美国智库兰德公司近日发布报告指出,北京越来越怀疑美国(在台海)威慑行动的可信度,但此情况对于特朗普时代有所改善。不过,“解放军经验不足”,“若还没准备好与美军作战”,就出兵统一台湾,可能卷入高风险冲突之中,“任何失算都可能是一场灾难”。
兰德公司判断,好消息是,大陆公开展示军力的频率越来越高,但“似乎对于台海现状感到满意”;坏消息是,大陆在台湾议题上没有什么限制,如果台湾正式宣布独立,或者认定其“统一设想”完全失去可能性,就会攻台而且可能胜利。
对于好坏消息的判断显示了美国式的思维,其并不认为解放军在台海的军事威慑行动是“坏消息”,反而对《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的规定忧心忡忡,或者其认为这有利于大陆掌握台海形势的主动权。至于其所谓的“台海现状”是指什么则难以理解,如果指的是“不统不独”、两岸陷于政治僵局之现状,显然是误判。自去年常态化突破了台湾当局自作主张的“台海中线”,台海现状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大陆也不可能满足于“慑而不攻”“围而不打”的局面。
兰德公司指出,中国在1996年台海导弹危机后,即展开军事现代化的长远计划,并且获得爆炸性经济成长的支持。解放军从上到下转型为现代化军队,如今陆海空军都是世上规模最大、最先进的部队之一,且主要任务剑指台湾。与此同时,台湾的武装力量却正在萎缩老化,台湾防卫成本超过实际上的承担能力。
兰德公司表示,“台湾问题是否、何时将通过战争解决”,取决于中共政府,但这不意味着战争无法避免,“只要中国持续优先考虑其他迫切问题,认为经济转型等议题比统一更重要,且持续相信和平方法将会成功,战争的不确定风险与成本将足以避免北京动武”。
由此来看,兰德对于近20多年来中国军事实力的增长还是认可的,也看清了中国的军事战略重心在于东南方向,解决台湾问题的主导权掌握在大陆手中。但其所谓避免战事的说法或有误导之嫌。所谓“经济转型议题比统一更重要”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中国现在的经济建设将有利于对解决台湾问题厚植物质基础和战争潜力,军事斗争准备也旨在降低解决台湾问题的成本。
值得注意的是,兰德不仅提出了“由于中国军事崛起,美国对台海实施军事干预的风险与潜在成本提高”,也首次指出“不参战的成本也在攀升”,其给出的理由是“亚洲国家决定该优先考虑与美国或中国的关系时,都会监督美国如何履行承诺,随着中国与美国加紧竞争亚洲领导地位,两国信誉的战略重要性都在增加中”。
其潜台词或许是,如果美国不军事干预大陆武力解决台湾问题,那么美国将失去“战略信誉”,盟友将对美国失去信心,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领导地位将失去。问题的关键是,美国人破坏“一个中国”政策,难道不是在损耗自己的“战略信誉”?美国人这些年失信乃至撒“国际谎言”的事情还少吗?退一步讲,美国人有在台海“参战”的既有“承诺”吗?
兰德公司还批评,华盛顿的领袖显然比较喜欢和平现状——由于华盛顿始终没有阐明,将如何应对中国可能的军事行动,“这种含糊性让人难以确定台湾目前究竟有多安全”。反过来说,美国如果清晰地表达要军事干预,台海还有安全吗?“台独”的末日是不是将因此而降临?